听言,独孤靖点头,彻底放心了,“那看来确实是毫无察觉,不然应该会立刻回去告知异常和怀疑的。”
褚沛也没有再多虑。
但他依旧凝眸沉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独孤靖问:“阿沛,你在想什么?还是不放心?”
褚沛摇了摇头,“不是,是有一件事,关于凤皇后那个女儿的,我父亲有所谋划,但我很担心。”
“关于凤皇后的女儿的?定阳君谋划什么?”
褚沛抬眸,低声道:“我父亲想抓了她,等要离开上京的时候,一并带走,不管是用来威胁凤皇后和凤家,亦或是报复凤皇后,都是极有用的。”
独孤靖闻言,眸色一凝。
他提醒道:“这件事很难,凤皇后和凤家有多看重她不用我多言吧?她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保护的人,你们现在上京抓她,难如登天。”
褚沛垂眸,很无奈,“我知道,我也不赞同父亲这个打算,但他太恨凤皇后了,便动了这个心思,我劝不了,你知道的,他要做的事情,我除了遵循,劝阻不了任何。”
就像,要和凤皇后作对,要报复凤皇后,明知道前路艰难,可就因为那股子仇恨,父亲便不顾一切近乎疯魔。
可他能怎么办?他和母亲都欠褚家,欠父亲的,除了听父亲的话,他别无选择。
独孤靖沉声道:“如今恭王已经送出上京了,定阳君既然已经决定三日后动身,只剩三日,如何能抓得到那个姜婠?定阳君此举太冒险,又难成,且若是不成,你们不一定能出得了上京,我独孤家还得暴露,得不偿失。”
“若要报复,以后事成了难道还怕报复不了?不光是定阳君想,我父亲也想要姜婠的命让凤皇后痛苦,但不能坏了我们两家十多年的筹谋,你会全务必劝定阳君,大局为重。”
褚沛一脸的忧虑,叹了口气,道:“我尽量吧。”
独孤靖郑重道:“不是尽量,是一定要劝阻,阿沛,我们败不起,这些年隐忍蛰伏,为了共同的目的在两方博弈中百般谋划,独孤家愿意却为了姑母的仇与定阳君合作,但独孤家不能功败垂成葬送满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