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个时候谢知行不在,不然他们一起种下,更有意义,就像另一种传承。
种好了她的树,她就带上孩子们和两个弟弟妹妹,再次去了徐家旧府,让孩子们挑了两棵海棠树苗,她亲自挖了。
回府后,她教着两个孩子,亲自将树苗种在安乐堂的院子两边,位置都让下人移走原来的绿植,空出来了。
等明年他们大一些分院了,再各自移去。
种好了,两个孩子犹如完成了一件很厉害的事情,都挺开心,谢瑾蹦跶着,谢珩也浅浅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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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午,姜婠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个弟弟妹妹,一到出城去了慈恩寺。
那间供奉徐家人的禅房,向来是无岸大师自己打理,是不能随意出入的。
之前是谢知行提前派人知会,无岸大师才让自己身边的小和尚来给钥匙开门,如今谢知行不在,姜婠也没提前派人知会。
姜婠亲自去撤了原来供奉‘徐笙’的牌位和长明灯,才亲自去拜访了无岸大师,言明了自己的身世。
无岸大师很吃惊,但并不怀疑虚实,只是想明白了,上次谢知行为何特意带姜婠去祭拜。
没想到,徐家还有血脉存世。
大善。
这次踏足这间屋子,心态和上次截然不同。
她带着孩子们叩拜,凤清歌和凤清泰也跟着叩拜了,毕竟是姑父一家。
拜完后,姜婠让凤清歌他们带着孩子们出去了,自己一个人留在里面。
在蒲团上看着那些无名牌位跪了许久,她才起身上前,不是要上香添油,而是伸手捧着那些牌位,一一看了牌位另一面。
原来无岸大师说的是真的,这些并不是无字牌。
只是身份铭文,刻写在另一边。
因为背着莫须有的罪名,即便是在这如此神秘的地方偷偷供奉,面对外面的那一面,连名字都不能刻。
她一一拿下来看的第一排的人,是离她血脉最近的那些人,她的祖父祖母,叔叔婶婶,几个堂兄,还有,她的阿爹。
看着这些无缘得见的名讳,想着昨日所见徐家的荒败,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,跌跪在层层牌位之前的地上,抱着徐朔的牌位,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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