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姜婠是不会叫醒谢知行的,自己见了他。
闵安侯被带来膳厅,有些疑惑,但还是对姜婠恭敬见礼。
姜婠搁下勺子,抬眸直接问:“南疆军队那边是什么人来了?想必不是明樊吧?”
闵安侯一愣,虽然姜婠身份贵重,是谢相夫人,但过问这些,不妥……
姜婠淡淡道:“他这段时间不曾好好休息,我不想叫醒他,总归现在这里的局面稳住了,让他好好睡一觉,你想跟他说的事情,都可以直接告诉我,不用顾忌我是女子,说吧, 南疆那边怎么个态度?”
闵安侯回话道:“来的确实不是明樊,是明樊的心腹副将周克山,就是问我们要如何才肯放他们四皇子。”
“那你怎么说?”
闵安侯道:“南疆撤兵。”
姜婠挑眉,“想必他们不同意,还说了别的让你为难的事情,你才来找谢知行的吧?”
闵安侯咬了咬牙,道:“是,周克山说,若我们不放人,便……屠戮滨州百姓。”
若非如此威胁,他足以应付打发了南疆人,不会来找谢知行。
他也不是不知道,谢相这段时间劳累,需要好好休息。
姜婠眉目一沉,冷笑出声。
“意料之中,所幸现在他们四皇子在我们手里,否则他们左瑞攻城失利损失极重,屠城之事就不只是威胁,还可能是既定悲剧了,既然是威胁,那就还有的谈。”
她对闵安侯道:“你就告诉那位周克山将军,让他马上走,他还没有资格跟我们谈判,让明樊亲自来,否则,那就这么僵着吧。”
闵安侯有些担心,“可是谢相夫人,若是如此激怒了敌军,他们真的屠戮滨州百姓来表态恐吓,逼我们放人,只怕……”
姜婠打断了闵安侯的话,“你就要让周克山带话回去,就说,先前攻城的伤亡再论,而今只要我们知道他们屠杀滨州百姓一人,我们就剃他们四皇子一块骨肉送去以作酬谢,一条人命一块肢体,我大雍有的是从活人身上肢解骨肉的好手艺,”
她明媚的眸间,泛着浓烈的狠意,似笑非笑,“让他们想清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