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母亲对她格外体贴。
还主动帮她张罗生辰宴。
那天晚上,灯火温润,家人齐坐,将许靖央拥簇坐在中间。
父亲难得露出了笑容,母亲和弟弟举杯敬酒。
“靖央,过去那些日子,你受苦了。”母亲说,“喝了这杯生辰酒,就把边疆的风霜抛去脑后吧,余生都安安稳稳的。”
望着那澄黄的酒汤,还有家人们的温暖的笑容。
许靖央一阵鼻酸,泪水模糊了眼眶。
她那个时候想,还有什么是比“家人闲坐、灯火可亲”更为要紧的呢?
只是,她没有想到——
他们竟用她最向往的亲情麻痹她,使她丧失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所有警觉。
含着欣慰眼泪一饮而下的酒水里,竟有软骨散。
她瘫软在床上的时候,看着父母与亲弟弟立在床边,眼神阴森地盯着她。
“脚筋不能挑,她要是不会走路,夫家不会要她。”父亲说。
“那……那就打断十个手指吧,她再也握不了枪,拿不了剑,也就反抗不了了。”母亲哽咽说着。
亲弟弟许鸣铮站出来:“我亲自动手。”
许靖央用尽全力想要反抗,却浑身软如绵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鸣铮捏住她的手指。
“娘,娘…!”她虚弱焦急地呼唤。
母亲落泪,背过身去,声音坚决:“靖央,断了你的手指,也是怕你以后暴露武功被人怀疑,这是救你的命。”
许鸣铮用力凶狠,许靖央十指尽断,痛楚连心,引以为傲的一身拳脚功夫,被废得一干二净。
好不容易等到母亲过寿,长公主莅临捧场,许靖央挣脱丫鬟的看守,跪在长公主面前,坦白自己就是神策将军,想要寻求长公主的帮助。
可她被当作了疯子,将长公主吓得不轻。
许父当场就让人将她拖了下去。
怕她再乱说话,许鸣铮恶狠狠地喂了她哑药。
“自从你回来,柔姐姐每日都提心吊胆!你为什么不真的死在战场上!”
哑药堪比剧毒,像火一样灼烧嗓子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