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嗅觉很灵敏。”萧贺夜语气听不出喜怒,仿佛只是一句随口的感慨。
许靖央颔首。
“今日刺客有两人,他们突射火箭,有备而来。”
“宴宾客期间人多眼杂,有人浑水摸鱼进来,想要安棠性命。”
许靖央听得出来,萧贺夜说这话时,语气格外凌厉冰冷。
对于刺客是受谁指使,他应该自有猜测。
许靖央说:“能出现在今日场合内的,不是王孙贵族,便是他们的心腹,刚刚我找机会,用暗器击伤了其中一名刺客的左肩,王爷现在就可以安排家丁,守在门口,在每个离开的宾客中查找线索。”
萧贺夜摇头:“那刺客被你打伤,必定知道会暴露,恐怕已提前离开王府,这几日本王会留意。”
说罢,他忽而看向她,薄眸极其森黑幽幽。
“当时用的什么暗器?”
“石子。”
“刚刚安棠说,你会摘叶飞花,本王记得,你阿兄也格外擅长。”
“是,”许靖央毫不避讳地坦荡承认,“臣女也会,只是没有阿兄更为娴熟。”
萧贺夜看着她良久,不知在想什么。
忽而,他薄眸微垂,在看清楚她手掌血色时,瞳孔一紧。
他忽然握住许靖央的手腕:“没让郎中给你上药?”
许靖央低头看去,这才发现,她之前握住火箭借力打力那次,手掌被火灼出一条滚烫的伤痕。
皮破了露出鲜红的肉,还有丝丝血渍。
她向来耐疼,这点小伤,于她而言早已习惯。
“臣女没感觉到……”她说。
萧贺夜立刻叫外头的人拿药膏来。
上等的烫伤药,瓶子都是镶金边的。
许靖央伸手要接过,没想到萧贺夜竟避开她的动作,主动替她上药。
她怔了怔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谁教你这样的?疼了要说,不要忍。”
他低着头,用玉勺取一点黄豆大小的药膏,顺着她手掌的伤痕,画圆般涂抹。
动作很轻,可是不知道怎么,许靖央居然觉得有点疼。
方才还没感觉的,或许是有人关心了,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