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、咔”
金属丝割裂尼龙扎带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洞穴中格外刺耳,卢峰的腕骨已经扭曲到一个诡异的角度,却仍固执地用那枚染血的耳环金钩一点点锯着束缚。
“卢峰!”者西从眩晕中清醒,额头上的伤口汩汩流血,染红了半边脸颊。
她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,“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我!”
她死死盯着那个不断晃动的水平仪,绿豆每一次跳动都让她的瞳孔随之收缩,“没听他们说吗?这玩意儿失控我们都得”
“闭嘴!”
卢峰突然停下动作,转头看向者西。
洞穴深处的阴影投在他半边脸上,那只独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他嘴角慢慢咧开,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:“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以为我真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?”
者西的呼吸一滞:“你”
卢峰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,宛若毒蛇吐信:“我只是需要你安静点,好好配合,我们都能活。”
“至于这个可爱的小玩具,你不用担心”
水平仪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倾斜,绿豆危险地滑向边缘,者西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却真的不敢再动。
卢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接着说道:“等那个人回来,他一定会亲手拆掉它,到那时候,嘿嘿”
陈昊的战术手套无声地拂过狙击枪管,拭去夜露凝结的水珠。
他趴在一栋废弃水塔的阴影处,狙击步枪的枪口从砖缝间探出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。
狙击镜的十字准线缓缓扫过“金色年华”ktv的顶层全景落地窗。
高倍镜观察下,十几个曲线玲珑的女性轮廓或坐或卧,而那个魁梧的男性正仰躺在中央沙发上,左右各搂着一个女人。
“操,在老子面前上演活春宫?”陈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狙击镜倍数调大,画面顿时纤毫毕现。
只见水晶吊灯将包厢照得亮如白昼,石一航粗壮的手臂上盘着条青龙纹身,指尖夹着的雪茄烟灰掉在真皮沙发上也毫不在意。
他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