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公此时提出来,时机是对的,但此事一旦开展,那本朝最大的博弈也就宣告拉开帷幕了,原来蠢蠢欲动的内外势力都会各使手段。
朝堂一片寂静,这时候没人敢再搞党争。
承德帝也是一愣,他靠在龙椅上,眯着眼,仔细忖度。
“臣附议。”
易卓站了出来。
自关守兰隐退,易卓就接了班,数年经营,如今在朝堂举足轻重。
可能是业务冲突的原因,他与宁公在朝堂上还从来没达成过一致意见,这是头一次。
“臣附议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……
接二连三的,大臣们一个个站出来。
“好!此时当谨慎,容些时日,朝廷着手立储事宜。”
承德帝很是开心。
“对了,”承德帝犹豫了一下,继续道:“小卒钱佩现在如何?”
问完话,承德帝的情绪很复杂。
“已无大碍,微臣替钱佩谢陛下。”
宁公再次叩首。
承德地下意识看了看大伴,顿了顿,还是开了口:“口谕,钱佩护驾有功,赏银,国库吃紧,姑且赏银八千两吧,擢升一级。”
“嗻,”老公公一抖拂尘:“回头老奴亲自走一趟。”
承德帝微微点了个头:“还有事吗?”
这句话显然是问大臣的。
“哦哦,”贾公公赶紧把话接起来: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……
午门外,各家车马纷纷散去。
“这就完了?”
按照以往的揍性,朝堂开撕,那至少要到巳时,有时候努努力能在宫里用膳,可今天就很反常,没几句话大家朝会就散了,而且看样子,大家刚才好像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,樊英红就很诧异。
“你想如何?”宁公故意吊胃口。
“我想?机会千载难逢啊。”
樊英红调侃,当然是指付子卿出身镇宁府司这件事。
“倘若真治罪,昨晚圣谕便会到府司,今日陛下直接命三法司去办,看得出来,他没想治镇宁府司的罪。”
宁公耐心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