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我听说去年还是前年,宁山大营有个小卒,因为护甲立了功,上面赏了点银子,结果他们自己字头出去把银子花了,一块银子都没剩。”
胡遥摇着腰间挂着的随身玉佩。
“嗨,别提了,上阵的时候一声一声的兄弟喊着,抱娘们儿的时候把大家忘了……”
李修锦站在胡遥旁边,好大声的接话。
但他的话还没说完,钱佩马上一路小跑“噔噔噔”的过来了,一把抓住李修锦的胳膊:“大人们,大哥们,小弟错了。”
“呦,这不是钱总旗嘛,你们这是?”
李修锦好生意外的看着钱佩,指了指钱佩身后的一众老嫖。
“我们这是诚挚邀请兄弟字头的兄弟一起去花银子。”
钱佩一副小人嘴脸。
“哦,哦,哦,好好,请,请。”
胡遥一副秒懂的模样,赶紧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一群人呜呜泱泱的朝大门走去。
“玩是玩,先定好规矩哈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
“酒水我出,带走自费。”
……
京城的夜晚车水马龙。
钱佩目不暇接的捕捉着街道上的繁华,劫后余生,现在走在路上都感觉很踏实。
“兄弟,别怪哥哥没提醒你。”
一众人呜呜泱泱,有的没的先聊着,熊泰趁机拍了拍钱佩肩膀。
“头儿,你说。”
钱佩被拉回现实。
“有了钱该玩就玩,但可别忘了置业,你我这样的浮萍,总要有个落地的跟脚。要想人前显贵,内城要有房,家中要有爵,切记呀。”
熊泰着实是拿钱佩当朋友了。
“谢谢头儿。”
钱佩咧嘴一笑,男人间的善意一个微笑足矣。
京城西北角,京淮河畔,碧云船坊。
自从上次林如菲在家公开接了客,这普天下想来尝鲜的巨贾世家们可算是看到了希望,价格已经叫到了天文数字,甚至还有地方卫所的指挥使带兵强征,但也都被林如菲一一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