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姐看着这对口气如出一辙的母子,抿嘴一笑。
“就算多盖几个学堂,也能造福更多天下学子。”
于签拔开酒壶盖闻了闻,给自己倒了点。
“那你说,要是这房子让你住,你愿不愿意?”
钱佩接过酒壶,也给自己倒了点,又递给瑜姐。
“我……我不住,大宁学子就应该视金钱如粪土,心细天下黎民,忧患家国天下。”
于签犹豫了一下,还是慷慨陈词。
“好,有志气。”
钱佩大赞一声,然后从怀里掏出房契,拍在桌上:“实不相瞒,房子正是在下所购,大的要命,本来还想着大家都跟我一起搬进去呢,现在看来,于兄风骨卓绝,那宅子不配。”
画风突变,谁都没想到。
于婶愣了一下,然后拿起房契。
一共两张纸,上面一张硕大的四千两明晃晃,下面一张是翻新委托书,一千两的翻新费。
“小佩,这……”
看见于婶那不可置信的表情,于签赶紧抢过房契。
一上眼看,果然,傻了。
官印那么大那么红,错不了。
“唉……我就先带瑜姐何和小王过去了,往后于婶自己在家,于兄可要常回家看看,驴子和驴车就给于婶留下了,常走动,常聚。”
钱佩贱兮兮的一副正经脸自饮自酌。
“诶呀,这么好的房子,你看,”于婶脑子有点短路,想往回找补,有一时没想出来该说啥。
实在没办法,于婶只能开大:“唉……可不是要常回来看看么,这院里院外都是我一个人操持着,起早要挑水,做好早膳还要磨豆子,出去累了一天回来还要给这一大家子做晚膳,小佩时常不回家,老婆子我还得注意打扫,就怕屋子受了潮,可怜我一生要强,就只能在这租赁来了老房子里给房东低三下四……”
“还要在院子里帮小王推铁环。”
钱佩抢话。
于婶闻言一愣,然后倒吸一口凉气:这小兔崽子,还会这一套。
瑜姐“噗嗤”一下笑出了声:“小佩,就别逗于婶啦。”
“去,这就去,在大宅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