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拿这事儿吓唬我!”江永青被老伴儿吵得有些心烦,索性起身下床。“夜里凉,把外套披上!”郭春梅这才满意地又躺了下去,但还是不忘叮嘱老伴儿一句。“哼,腰里别副牌,逮谁跟谁来!真服了你了!”江永青答应一声,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临出门前,他摸出手电,想了想又换成了一根蜡烛,划着火柴点燃,瞅了一眼柜子上的大时钟,发现才不到九点,便拢了拢肩头的外套往外走。
江家的院子算不上豪门大院,但面积宽敞,看上去很是大气。这些年不断修修补补,祖上修建的风火墙依旧屹立不倒,两层的木制老屋,雕梁画栋,从细节处更能看出当年建造师的别出心裁。四周是后来修建的泥砖瓦房环绕着,往后还延伸修了个两进半的院子。要不是江家几代人积累下的好名声,家里又确实没什么钱,恐怕前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江永青先去了一趟老屋,隔着木头门扉听着屋里老爷子江德富均匀的呼吸声,这才抬脚穿过门廊朝大门口走去。打开厚重的院门,他一边看向长长的土路,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叶子烟准备卷烟,接着突然一怔。
今夜月明星稀,月光透过稀疏的云朵照在山村里,微亮的土路上,三道手电光斜斜地照在路上,三道人影快速移动,一辆汽车的轮廓映在他们身后的老杨树下。
“嘿,还真有贼!”江永青把烟卷一收,回屋抓起一只铁锹握在手里,刚要出门叫周围的邻居,整个人又是一愣,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远处,惊声道:“大哥?这么晚了,你怎么回来了?出啥事儿了?怎么还坐汽车?”
以前大哥江永胜回村,都是骑自行车。自从他担任县政府办主任后,回来的次数就变少了。家里老爷子怕有人找老大办事,不好拒绝,就要求他注意低调行事。按照江永胜的个性,一般不会开着汽车回来啊!江永青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,慌忙冲前面晃了晃手。
“老二!”远远地,江永胜就瞧见有人站在门口,他赶忙打开手电筒一照,发现果然是自己的二弟,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,急切问道:“你咋出来啦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!弄出这么大的声响,我还以为打雷了呢!这么晚了,你还坐着汽车回来,到底出啥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