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山叹了口气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
“于庆林是插队来到咱们这儿的,今年正好是第十个年头。他是老三届的学生,来了这里之后就在这儿留了下来了。”
宁清雪恍然大悟,随即脱口而出:“那他怎么不回去呢?带着春荷姐回城去啊!”
“回去?庆林他哪还有家啊!”李大山感慨万分,“庆林中途回去过,他爸妈都不在了,家也没了!你以为他不想回去啊!春荷的爸妈也去世了!要是春荷再出什么事,庆林就真成孤家寡人了,这两人都是苦命的人呐!”
宁清雪浑身一僵,鼻子陡然一酸,泪水瞬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了。原来她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生活,竟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梦想。
院中,汇聚了十六位来自各大厂医院、各大医院的医生,可谓是人才济济。其中有十人上前为李春荷诊脉。然而,经过初步的诊脉后,他们都陷入了沉默。
即便没有于庆林之前的提醒,在场的众多医生也已经看出来了李春荷与李明玉症状的不同。李明玉是癔病性失声,能听见、能明白意思,但因为受了过度的刺激,所以导致说不出话,她身体本身并无问题。而李春荷的情况,就要复杂得多了。
就连大家寄予厚望的江南征,此刻也沉默不语。
“大家别在这儿围着了,去我们宿舍吧,咱们到那儿去讨论,给春荷姐留出一些空间。”尽管李春荷比李明玉大了十几岁,但她并不抵触众人,且眼神中满是对治病的期盼,但这么多人在这围着终归不怎么好,所以林颜心还是催促大家去私下会诊。
“还是去我们宿舍吧,女生宿舍不怎么方便。”江南征挥挥手,带头朝宿舍走去。慕田峪的队员们虽未经历过这种情况,但在经江南征的提醒后,也都积极的参与讨论。毕竟能参与到比治疗李明玉失声更具意义的医疗案例里,所有人都兴奋不已。
“咦,怎么都进屋里去了?”林业安正和李大山聊着天,看到这一幕很是诧异。
“他们要去会诊了,估计都有自己的想法。”白照靳解释道。
“我过去看看!”宁清雪刚才听了李大山的讲述,情绪有些低落,此时赶忙起身来到男生宿舍门口。屋里站满了人,房门没关,她便站在门口,听着屋里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