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是混战,时萤看着底下一个个野兽脑袋,利齿狠狠咬上虫兽肥硕大块的肉体,血水和汁液四溅,白花花的雪面不复存在。
时萤的心脏跳的有些快,眼前有些失焦,直到涅伦冰凉的指尖贴上她的耳廓,她的手臂和脖子上瞬间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疙瘩,连带全身的皮肤都瑟缩起来。
“害怕吗?那就别听了。”涅伦微蹙着眉毛,抬手将有些失惊的伴侣拥入怀中。
“没有,想听,想看的。”时萤拉下涅伦捂住她耳朵的手,有些固执地继续望着底下。
虫兽肢节足部扑击或是被兽人撕裂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动着,看久了那种不安慢慢褪去,时萤紧紧盯着。
下一刻奇妙的情绪席卷而来,让她浑身都烧起来,莫名的激动。
(系统:是肾上腺素啊!)
兽人们第二波的嘶叫声猛然爆响,像是一个信号般。
时萤为接下来的一幕瞪睁大了眼睛。
虫巢所在的地表裂开了,疯狂晃动起来,像是天空有一把巨大的锄头,冰冷的铁质利器狠狠扎进土里,翻江倒海起来,密密麻麻的虫兽和虫卵被翻出深土,长条、圆形、多足、螺旋形
看得时萤脸色发白,喉间哑语,腹部机制抽搐。
像极了土壤里翻出来交缠蠕动的肉色蚯蚓。
怕虫子的多看一眼底下的情景都会毛骨悚然,晕眩过去。
一颗颗虫卵被猛兽强装有力的足掌踩爆,令人不禁听的耳麻牙酸,粘稠黄褐的组织液体流了一地,强烈的恶臭闯入鼻腔。
数不清的虫卵被翻出碾碎,虫兽们无一开始发狂,暴虐不计后果的反扑,树木倾倒,巨石碎裂,山体重创,雪层滑坡
虫兽们非常愤怒,高阶的虫兽已经有了智慧,明明它们将虫穴藏得这么深,哪怕能提供血液的活物那么少,它们也谨慎得只抓一些落单的兽人,为什么!为什么!!为什么!!!
它们的虫卵,它们的后代
虫兽们都杀红了眼。
时萤怔怔地盯着下面看,虫兽很可怕,破坏力一流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