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”姚瑶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调，“原来如此啊。”
傅暨臣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这时，姚瑶又眼尖地看见了梁颂薇手上多出的腕表，一把拉过她的手看了又看，可一时想不起来腕表的牌子，就问她男朋友，“这叫什么来着？什么顿丹？”
她男朋友笑她，“江诗丹顿，还‘顿丹’，你怎么不说炖蛋呢？”
“哼！”姚瑶朝她男朋友耸耸鼻子，又问梁颂薇，“这得好几十万吧？哎呦，右手上还戴上戒指了。”
她不由得再看傅暨臣。
傅暨臣右手抄在裤兜里，袖口处刚好露出一块跟梁颂薇这款十分相近的腕表。而他自然下垂的左手，也能看见无名指上佩戴有戒指。
姚瑶这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，又有点好奇梁颂薇为什么不承认两人的关系。不过她有分寸，她们私下里问可以，但在这种场合，很多话不便说。
于是她笑着打破僵局，“那你俩慢慢逛，我们买好了，要去结账了。”
“嗯嗯好的呢，”梁颂薇巴不得他俩赶紧离开。
姚瑶他们一走，梁颂薇才去看傅暨臣，只见他板着脸，脸色难看的厉害。
梁颂薇佯装什么都不明白，“走吧，家居区还在前头。”
傅暨臣没动。
梁颂薇没办法再装傻，“你生气了？”
“我不该生气吗？”
傅暨臣似乎在竭力隐忍，他知道要给她时间，但亲耳听到她不承认他，心口难免就像堵了一块巨石，憋屈却又无从发泄。
梁颂薇低下眼睑，超市人来人往，他们两个相对无言。
片刻后，她问，“拖鞋还买吗？”
傅暨臣面色阴翳，嗓音疏离冷淡，“不为难你了，回吧。”
他说罢，转身，迈开长腿往出口走。
梁颂薇在原地站了站，没特意追上去，按自己的步调跟在他后头，但很快就被落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