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情绪躁动,大口大口抽得凶,呛着了肺,喉间上涌的咳嗽一声接一声地抑制不住。
梁颂薇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动静,但她忍着没向楼上看,将满心的担忧都强行压制了下去。
她在客厅,等着保姆将早餐分装进保温盒,给傅暨臣发了条微信,告诉他自己一会儿会去给他们送饭。
消息刚发出去,傅暨臣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梁颂薇走到阳台去接听。
傅暨臣沉着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,“怎么这么早就起了?”
“睡不踏实,你呢?晚上睡了吗?”
“我们换着休息了一下,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会儿。”
“奶奶情况怎么样?”
“这一晚上挺稳定的。医生说观察三天,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休养。反正也有惯用的家庭医生,在家里应该还比在医院待着心情好一些。”傅暨臣顿了顿,又问,“你吃了吗?”
“正准备要吃了。”
“那你吃完早点来,我饿了。”
梁颂薇失笑,“好。”
她挂了电话,一转身,惊见曾衍章就站在阳台与厅堂的衔接处,靠着雕花的柱子自顾自地吸着烟。
梁颂薇捏着手机,彷徨失措。
外面花园里晨风潺潺,带着清新的露水气息,但却很快就被浓烈的烟味所替代。
梁颂薇蹙眉,“衍章哥,你抽得太凶了。”
曾衍章看了看手上的烟,话语若有所指,“你还会管我吗?”
梁颂薇心中一揪,她低下眼,“衍章哥,我先去吃饭了。”她抬脚,快步经过他离开阳台。
曾衍章走去她刚才站立的地方,攀藤的蔷薇在阳台外爬了满满一墙,花气很香,很甜。
曾衍章沉默着,在这里抽完了一支烟才去餐厅。
彼时梁颂薇已经快要吃完了,傅月臣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,她看见曾衍章跟梁颂薇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,虽然位置没有挨着,是相对的,而且一个在头,一个在尾,但仍然觉得很怪异,“表哥,薇薇,你们起得这么早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