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坚信,总有一天,他会回去的。
还有一个月,就要结束了。
这五年来,每当他即将崩溃之时,就来跟无字碑说话,在华国,他没有一个朋友。
剪掉一缕头发放到骨灰盒里,看到新墓碑上刻着的“许云斐之墓”几个字后,他释然地笑了。
刚走出陵园,天色已晚,还下了大暴雨。
许云斐在山边找家旅店住下,没有看见顾晚黎为他放的烟花。
身上痛得厉害,他早早关机睡了。
第二天正午,他才悠悠转醒。
开机的一瞬间,顾晚黎的电话跳了出来。
她的声音愠怒,隐隐透着担忧,“伤那么重,不回家跑哪去了?你知不道我”
许云斐怔愣住了,原来,她知道他伤的重。
顾晚黎后面的话他没听见,直到她喊了好几声后,他才回过神。
“告诉我地址,我去接你。”
许云斐直接挂了电话,迟来的弥补,他不稀罕。
刚下出租车,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顾晚黎。
她一把抓过许云斐的手腕,脸色阴沉到极点。
“敢挂我电话?”
她曾无数次挂断他的电话,怎么反过来,倒像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。
许云斐垂眸往前走,顾晚黎一用力将他拉到身前,迫使他低头看她。
“昨天屿山差点死了,你只是脸上破了点皮,别生气了,我会替你找最好的皮肤科医生,不会让你的脸留下一点疤。”
原来她知道丢下老公去陪别人的做法不对,老公会生气,但还是选择去做。
在他脸上没看见生气的痕迹后,顾晚黎才放心。
他一向大度,脾气温软,无论她多过分,他都会原谅。
进屋后,顾晚黎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,说是补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结婚以来,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。
怕他跟夏屿山生气,才补偿的吗?
他认得,那条看似华贵的腕表是赠品。
正品在夏屿山手腕上。
许云斐没有接,顾晚黎却以为他太激动了,毕竟一个男保姆,没见到过什么好东西。
她自顾自地给他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