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我们这两个老人家?”
“八年了,你还知道回来?”
元老太太红着眼眶说,情绪大起大落。
浔鸢听着外婆的声音,乖乖让外婆说,唯一的女儿早逝,唯一的外孙女这么多年杳无音信,可想而知,老人家心里是多么煎熬。
外婆只说了几句,终究是忍不住,回了自己房间。
浔鸢看着自始至终沉默的外公,起身给外公斟茶。
“外公怪我吗?”
元老爷子看着手边冒着热气的茶水,又看向近在咫尺的人。
她长得很好,和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像极了,但是周身的气质,又不太像,她更温和一点,想来是她父亲的功劳。
“怪你做什么。”
元老爷子开口,嗓音沉沉的。
浔鸢笑了笑,柔和美丽,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上,眉目如画,恍惚间,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明艳动人的少女。
元老太太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缓和好心情,面对很久没见的外孙女,心里自然是欢喜的。
浔鸢陪着两位老人一起做饭,说话,看他们养在屋檐下的花花草草,过的像是田园生活。
晚上,浔鸢去了会所。
蒋昱霖那一群二代圈的公子哥们,日常就是一起吃喝玩乐,有事儿没事儿组个局。
她到的时候,他们刚好在打牌,不算嘈杂,她视线扫过一圈,左庭樾不在。
“你来吗?”蒋昱霖扭头问她。
浔鸢摇头,不打算玩儿。
手机铃声响起,浔鸢转身往外面走。
“你们玩,今晚记我帐上。”
走廊上,浔鸢接通电话,听对面的人交代事情。
“嗯,好。”
浔鸢应了两声,挂断电话。
她抬步,细高跟踩在走廊的地面上,细细慢慢的,拐角处不期然和人面对面相撞。
是左庭樾。
一身笔挺拓落的黑色西装,白衬衫的扣子看起来系的严谨,最上面的扣子敞着,没打领带,露出那一点肌肤,介于古铜色和白皙之间,呼之欲出的荷尔蒙。
浔鸢率先笑开,笑容明艳,从骨骼里渗出来的慵懒风情,眼眸清清淡淡的,自成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