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畔,一时却没人敢开口问他什么,没办法,太子爷的气场够强,让人发怵,都在心底揣摩什么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。
蒋昱霖和楼敬对视一眼,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在,又斟酌着暂时没开口,下一秒,两人的视线都看向安然坐着的浔鸢。
浔鸢避开两人的视线,低眸喝茶,茶水清苦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内,热呼呼的暖,她睫毛纤长卷翘,热气氤氲在她眉目上,朦胧的美感,可远观而不可亵玩。
蒋昱霖无奈的一笑,明白她就是不参与不关心,他们怎么玩儿是他们的事儿,惹到庭樾也是他们的事儿。
他右眼皮猛地跳了两下,私心里觉得浔浔不会不管他,实则,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,在左庭樾面前,浔鸢能护住他,就是谜之直觉。
他也没再犹豫。
“这辈子为女人折腰过吗?”
蒋昱霖这句话落下来的时候整个包厢安静到针落可闻,寂静无声,听清这句话的人皆是神思一凛。
碍于太子爷的脾气和手段,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,只是眼角余光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,也期待着他的回答,毕竟,太子爷的事儿,还是挺令人好奇的。
浔鸢手肘搭在扶手上,眼睑垂着,有淡淡的阴影投在她脸上,她唇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意,实则暗处的那双眸子,丝毫笑意也无。
左庭樾神色淡淡,面上倏的露出点轻笑,漫不经心的浮浪模样,灯光照在他身上,连带着光线好像都生了几分风流。
可只是眨眼的功夫,他收了那副混不吝的妖孽模样,从喉腔里溢出来的一声“嗯”。
简短有力,掷地有声。
空气里好像有不同的气氛在涌动,震惊于太子爷的认真,同样惊讶于他也曾经有过。
为女人折腰。
蒋昱霖拐了拐楼敬的胳膊,朝他挑了挑眉,笑的像是得逞的小孩子。
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,紧接着升腾而起的是更大的好奇。
谁啊?
一群人眼神对视交接着,时不时从浔鸢身上扫过,眼里有迫切,和浔浔是不是有关系。
感觉很有可能啊。
应该就是了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