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给了阿茹罕承诺——
念及她救驾之功、征战之劳,即便身为女子,亦当赐爵封赏,许她一世荣华。
但既然有了肌肤之亲,赫连枭也问了她,是否愿意入宫。
阿茹罕却说:“末将倾慕陛下已久,此生惟愿长伴君侧。”
赫连枭便承诺了纳她为妃,
这些往事,自然不必说与怀中人知晓。
赫连枭收拢手臂,将那些旧日承诺一同压在心底。
况且,他再次遇见阿茹罕时,忽然明白过来——
当年对她的心动,不过是因为她完美契合了他年少时对伴侣的所有想象。
她能陪他纵马疾驰,能与他挽弓射箭,能同他并肩杀敌,甚至能驯服最凶猛的野兽。
她像一面镜子,照出他所有的喜好与渴望。
与她在一起,是快意的,是畅快的,仿佛烈酒入喉,酣畅淋漓,不必思量。
可慕灼华不同。
她让他尝到酸涩,尝到心疼,尝到胸口发闷的烦躁。
那些情绪如潮水涌来,他躲不开,逃不掉。
却又在每一次挣扎时沉溺更深。
她像一场缠绵的雨,淋得他心烦意乱,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接。
赫连枭闭着眼,喉结微微滚动——
这份对慕灼华的心思赫连枭已经不再逃避,却只能压在心底,不敢让她知道。
来自他的直觉,若被她知晓,他必一败涂地。
“那场战役后”
他的声音沙哑低沉。
“朕封她为文勋侯,命她安心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