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,转身踏入晨雾中。
昭华宫的朱门缓缓合上,将一室旖旎与痛楚都关在了身后。
慕灼华再次睁开眼时,寝殿内已染上暮色。
她试着动了动身子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
每一寸筋骨都像被碾碎重组,连指尖都泛着酸疼。
玲珑和玲琅在她昏睡时强忍泪水为她上药。
特别是玲琅,颤抖的手指和压抑的抽泣声,可想而知看着娘娘布满伤痕的身躯她多么心痛。
可即使上了药,身体还是疼,疼得她毫无办法。
“娘娘醒了?”
巧菱小心扶起慕灼华,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。
原来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,在紫原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!
那个所谓的帝王,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!
慕灼华借力靠在巧菱肩上,忽然觉得脚踝处传来异样的触感。
她猛地掀开锦被——
一条精致的金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柱上。
“这是什么?!”
她声音嘶哑,指着自己的脚踝。
巧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陛下下令让您禁足。”
她咬着牙道,“陛下说,没有他的允许,您半步都不能踏出昭华宫。”
顿了顿,似乎是怕娘娘伤心,又补充道:“这链子长度足够您在寝殿、暖阁和膳厅活动”
慕灼华死死盯着那条金链,忽然低低笑了。
巧菱的指尖不安地绞着衣角,声音突然压得极低:“娘娘您信任玲琅吗?”
慕灼华眼中还带着未散的痛楚:“何出此言?”
“送往侯府的补品奴婢曾见玲琅似乎往里面添了东西”
慕灼华脑中轰然作响。
昨日赫连枭笃定的眼神,此刻突然有了答案。
她猛地攥紧锦被,指节泛白。
玲琅?
哥哥?!
她还没弄明白哥哥对父母反常的憎恶
“啊!”
她突然将枕头狠狠砸向床柱,金链随之哗啦作响。
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