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这倔强性子还不肯收敛,朕便做到你骨软筋酥为止。”
“啪——”
慕灼华再次掌心发麻,死死盯着赫连枭的脸。
“无耻。”
既然他甘愿受着,她自然不会留情。
哪怕阿茹罕的毒真是她所下,他昨夜那般折辱她也实在可恨!
赫连枭偏着头,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侧。
慕灼华冷笑一声。
“我这么恶毒,要杀你的救命恩人兼旧情人,你却只是将我关起来?用那种下作手段当惩罚?我不肯用膳,你便连挨打也要哄着我吃——”
她抬眸看他,眼底闪着讥诮的光。
“若文勋侯知道,堂堂帝王竟这么喜欢我,不知会作何感想?”
从她假装因避子汤伤了身子起,这男人便开始低声下气地哄她。
如今即便认定她要毒杀阿茹罕,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地囚禁,说些不痛不痒的狠话。
愤怒之余,慕灼华心底涌起一丝快意——
原来高高在上的帝王,也会因爱生恨,无能狂怒。
她忽然笑了。
谁先动心,谁便输了。
而赫连枭这副模样,分明已是溃不成军。
偏偏他自己在那装模作样。
赫连枭眸色骤然一沉,手指狠狠钳住她的下巴。
“朕喜欢你——”
他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色。
“喜欢这副身子,喜欢这张脸哄你用膳,不过是不想让朕最漂亮的玩物轻易折损。”
“爱妃,别高估了自己。”
“陛下从前不是最嫌恶我娇弱不堪么?如今倒喜欢这身体了?”
她在南朝恣意张扬,如今沦为笼中雀,本该恨极了他的轻贱。
可奇怪的是,被他羞辱多了,她竟渐渐麻木,甚至能讥笑着反唇相讥。
赫连枭不想再与她纠缠。
既然不肯乖顺,那便关到学会服软为止。
“去用膳。”
他松开她,声音冷硬。
慕灼华懒懒倚在榻上,连眼皮都懒得掀:“没力气,没胃口,不想吃。”
赫连枭脚步一顿,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