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帝从初入宫闱到登基称帝,更是耗费了五十三载光阴。
就算她真的登上后位,往后要面对的宫闱倾轧、帝王薄幸,都不过是必经之路罢了。
成王败寇,唯有最终的赢家才有资格书写史册。
只是
慕灼华摩挲着腕间的玉镯,眉头微蹙。
哥哥那个赌约,似乎十分笃定赫连枭定会毁诺?
若真有那一天,究竟会因为什么?
难道还是因为文勋侯吗?
慕灼华思考这些想得头疼,但现在被囚在昭华宫中不得自由,那不妨——
给赫连枭和哥哥都找些麻烦。
“吱吖——”
殿门轻响打断了慕灼华的思绪。
抬眸望去,慕钰凌一袭月白锦袍踏入内室,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玲琅。
慕灼华拢了拢衣襟,端正坐姿。
只见兄长从玲琅捧着的漆盘中取出一碗黑褐汤药。
“今日的药。”
慕钰凌声音温润。
这是调理宫寒之药。
不过慕灼华心知肚明——
这药既调理身子,又掺入了哥哥的秘药。
所以,她若想怀孕,就不得不喝。
慕灼华接过药碗,长睫微颤,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哥哥,告诉我这两个月外面发生了什么吧。”
慕钰凌广袖微拂,坐在她旁边。
缓缓道:“赫连枭正在南郊亲自督查兵器铸造,还召回了潜伏南朝多年的暗桩。他们在绘制边防舆图,日夜商讨攻伐南朝之策。”
“至于阿茹罕,解毒后一直跟随在赫连枭身边形影不离,出谋划策。”
“哥哥对紫原朝堂之事,倒是了如指掌。”
“不过是安插了几个耳目罢了。”
“耳目?南朝与紫原相隔千里,哥哥的手如何能伸得这般长?”
茶雾氤氲中,慕钰凌唇角微扬。
“待婳婳随哥哥离开那日,哥哥自会与你细细分说。”
茶盏被重重搁在案上,溅出几滴茶汤。
慕灼华别过脸去,侧脸在宫灯映照下显得格外冷清。
“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