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
陈鹭玉沉默的陪在温姿月身边。
温姿月眼睛跟黏在他身上一般怎么都不肯挪开。
这是陈鹭玉之前住的房间。
温姿月没动房间的摆设，只是添上了自己的物品，和陈鹭玉的东西摆在一处，显得格外温馨。
陈鹭玉的披风挂在橱柜上，他的那些兵书，也齐齐整整的摆在桌上，没有落下一粒灰尘。
在案几上，摆着烛火，蜡烛是红色的，香炉中的已落下一层香灰。
温姿月的字迹很漂亮，她喜欢写一些小女儿家的闺中喜乐，只是案几上的纸张都很皱，字迹都模糊了。
纸张被人摩挲着，又被眼泪泡湿。
温姿月不做声的把案几上的蜡和香烛推到地上，那些写尽了心事的扉页，她红着眼睛扔到地上的火中。
“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东西，你都不要我了，这些我也都不要了。”
陈鹭玉心力交瘁，他本以为自己对温姿月没了感情，可现在看她自暴自弃的痛苦他心中却难受。
可他如果给温姿月盼头，现在态度软化哄骗她，那她之后只会更痛苦。
他的手掌攥起，青筋绷起，压下自己摇曳的心。
温姿月突然说话，她这次没哭，轻轻地道，“我讨厌你现在的模样，我恨我为什么要爱你。”
陈鹭玉怕了她这心如死灰的惨淡神情，他从火中捡起信件，燃在纸上的烟火的他用手直接拍灭。
陈鹭玉看到，温姿月嘴唇动了几次，她想过来阻止他这种自虐的行为，她这么心软又容易心疼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