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姿月递出去,“送你。”
姑娘露出笑容,她的脸颊有着小小的梨涡,“多谢,待这兔子养好了伤,你会来看它吗?”
温姿月遗憾道:“这只兔子不好活,不若扔掉,我找只好养活的重新送你。”
姑娘眼睛一亮,“这怎么使得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手里的兔子已经被丢给了方才说话的男人。
观宁远远的看着。
在郑怀瑾到这里时,他的人便一直记录着她的日常。
她做了什么事,交了什么朋友,多用了哪种糕点
那般详尽的记载,观宁不消费力就知晓她过得该是何等快活,可他想象了许久,都不如亲眼看到。
她原来是这般模样,鲜活生动,在春日风流不羁。
引得众人追捧。
观宁眼眶酸涩,他手指不由得攥紧,怀中的小人被这不安的情绪感染,顿时啼哭出声。
“哪来的婴孩哭声?”
在猎场的多是少男少女,听见婴孩哭声,不由得好奇找寻着。
温姿月目光随意一瞥,登时僵住。
她看到了观宁。
观宁瞧着她那恍若见了鬼的神情,倏然有了勇气,三两步上前。
“姿姿,我们的孩子哭了。”
温姿月只一低头便看到他怀中稚儿,她顿时惊悚万分,这孩子怎么真和她长得有点像。
观宁瘦了许多,春末温意融融,他身上却披着极为厚重的鹤氅。
他拦在马前,直直的望着她,不退分毫。
观宁与她一同骑在马背上,观宁近乎蜷缩进她怀中,温姿月小心翼翼后退,他毕竟抱着孩子。
可是,可是,可是,难道她当时真的做到了最后一步?
温姿月脑袋晕成了一片浆糊,可是她记得,她没有啊。
但这个孩子真实存在,与她几分肖似,她无从反驳。
巷子里停靠的马车外形质朴,车辕上的人气质极为出挑,离春轻拍安抚怀中婴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