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宁脸颊泛着红晕,待擦去脸上汗珠,又很快能看见细细密密的水珠。
容清知浸润巾帕,极为耐心的照顾着。
观宁终于醒了。
他眼皮轻轻颤栗,却迟迟不肯睁开眼睛。
他知道照顾他的人是谁,只有容清知,会对待他这般温柔细致。
观宁眼角滑下一行泪水。
总是这样。
他能感受到容清知待他是好的,可这些好,细细想来都是浮于表面,若是容清知不愿意他都立刻能收回。
容清知给了他姻缘,现在又毁掉。
凭什么?
他难道就要任由摆布,永远做他的提线木偶?
观宁声音干涩,“你该给我一个解释,容清知。”
他当时惊怒,直觉备受背叛,可待回想,又觉这事实在该推敲。
暂且不提过往时段他与容清知见面频繁,若是他身体有异观宁定可察觉,再者容清知对男女之事异常介怀,断不会把自己搭进去。
容清知似笑非笑,“终于冷静了?”
“她受点波折便晕倒生病,你倒是学了个彻底。”
观宁眼眶发红,厉声道:“你还要指责我?!”
他声音大了,嗓子干涩异常,难以抑制的咳嗽许久。
容清知轻拍他脊背,又端来温水。
观宁不由得抗拒。
“不要你假好心。”
容清知掐着他下巴,在观宁惊怒的瞪视下,他的目光一寸一寸逡巡过观宁年轻但愚蠢的面容。
“我给你解释,我这么做,是因为我很失望。”
“我很直白的告诫过你,她是个很狡猾的孩子,唯有掌控,否则她决会从你手中挣开。”
“但你是如何做的,你转而将你是真皇子的事告诉她。”
观宁嗫嚅着唇,“我为什么不可以说?”
容清知抬手,直接打在观宁脸上。
他掐着观宁肿胀的脸颊,“真是废物。”
“你蠢得令我心惊。”
“为何不可以说……”容清知重复着。
“你说了,她是如何做的?她装出乖巧模样,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