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夜天听到她的问题，呼吸猛地一滞，心像是被重重地揪了一下。
其实，他早就料到她出来后必定会有此问，所以在短暂的停顿之后，便很快又恢复了常态，微微点了点头，眼神中没有丝毫隐瞒之意。
“玄霜，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“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，但我心里一直觉得，千羽若是还在，他也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。如果你选择的是一个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人，我会接受这个事实，会成全你们，也会真心地祝福你们，只是，我希望那个人至少是你真心喜爱的。”
她缓缓地抬起头，看向他，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，轻声问道：“哪怕那个人不是你？”
“哪怕不是我。”
君夜天毫不犹豫地点头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释然。
“或许我的确该谢谢你，但是……” 苍玄霜微微低下头，轻声说道。能够再次见到千羽，哪怕只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，她的心里真的很开心。
对于没能和千玦继续走下去，她也不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。
毕竟千玦已经说过，他们都不是千羽，从千羽的仙骨成为别人的一部分开始，千玦虽说是他生命的一种延续，可却再也不是那个她深爱的千羽了。
能够解开心结，她知道自己或许的确需要感谢君夜天。
然而，当脱离开这个让她纠结的身份，回想起和君夜天纠缠的那四年，她自问内心仍旧觉得问心无愧。
她确实不欠他的，当初她虽然是怀着某种目的才靠近他，但在这四年里，她从未亏待过他，一直都真心相待。
可君夜天呢，他亏欠于她的又怎能轻易抹去？这四年来，他从未回应过她同等的尊重，如今仅仅是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，就想将从前的一切都抹消掉？这怎么可能呢？
“君夜天，从此以后，我们就只当从未认识过吧。”
说完，她便转身离去，脚步显得格外轻快，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。
在亭廊的拐角处，她与千玦撞了个满怀。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，她微微抿了抿唇，率先开口说道：“这段时间多谢千玦仙君的照顾了。”
千玦的目光原本直视着前方，听到她的话后，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