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有些刺眼。
周围却是一片赞美之声。
“二爷与俞小姐真是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”
“俞小姐归京,梁二公子已经着手准备迎娶俞小姐进门了吧?”
梁屿舟含笑不语,神情慵懒随意。
他在宋挽初面前,从未有过这样柔和惬意的姿态。
俞慧雁亲自为梁屿舟斟酒,含情脉脉地仰望他,“表哥,不在京中的这三年,多谢你时刻牵挂,尤其是两年前的冬天,下着那么大的雪,你还千里迢迢地亲自送炭火。”
娇软的语气,落在宋挽初耳朵里,却是晴天霹雳!
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她的身子,从里到外,冷得彻骨。
血淋淋的记忆被挖开,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天有多冷。
那日趁老太太出门,嘉和郡主故意刁难她,要她站规矩。
她从早站到晚,鹅毛大雪在她的脚下堆积,直到淹没她的小腿。
她又冷又累,晕倒在了雪地里。
被抬走的时候,雪地里留下一大片刺目的鲜红。
直到她小产后的一个月,梁屿舟才回到国公府。
老太太打了他两个耳光,质问他去了哪里,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护不住。
梁屿舟始终紧抿薄唇,一言不发。
原来,在她最绝望无助,痛彻心扉的时候,他去了衡州,给俞慧雁雪中送炭。
他至亲骨肉的性命,竟然比不得心上人的冷暖重要!
宋挽初的心,寒透了,也失望透了。
老太太更是双目喷火,怒喝声穿透了欢声笑语:“梁屿舟,国公府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无情无义之辈!”
欢笑打趣声戛然而止。
在座的公子千金,都是老太太的晚辈,纷纷起身行礼问安。
老太太的祖父乃开国功勋,父亲为封疆大吏,她自己又是一品诰命夫人,在皇上面前都有极大的面子。
地位高,老太太不苟言笑的时候又极具压迫感,一时之间,谁也不敢说话。
梁屿舟推开俞慧雁送到他嘴边的酒,看到宋挽初红着眼眶,摇摇欲坠,仿佛遭受了重大打击,不禁蹙起了眉头。
老太太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