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舟后退几步,笑得从容。
陆斯鸿,你输定了。
他和太子,同时迈开大步,走到马车前。
“没事了,挽初,你可以出来了。”
“挽初,都是孤不好,让你受惊了。”
宋挽初颤抖着,呼出一口长长的气,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温,心脏恢复了规律的跳动。
两人各退一步,暂时达成了君子协定。
她掀开了车帘,晨光洒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。
梁屿舟和太子同时伸出手,要扶她下车。
宋挽初的两只手臂,顿时无处安放。
就在她决定谁的手都不扶,自己跳下马车时——
一支箭突然贴着她的耳朵飞过,发出尖锐的啸声。
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梁屿舟!”
许慕枫射出的箭,精准地射穿了梁屿舟的右肩。
太子脸色遽变,还没张口,就听许慕枫对骑兵下达命令:“梁屿舟,杀无赦!”
箭雨朝着马车的方向飞来,马受了惊,前蹄高高扬起,长嘶一声,不受控制地朝密林深处狂奔。
宋挽初重重地跌回车内,后脑勺撞到了车壁,眼前一片昏黑。
密林深处根本就没有平坦的路,马车剧烈地颠簸,宋挽初的身子不停地弹起又跌落,五脏六腑拧成了一团,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什么都看不清。
她只能拼命抓紧车窗。
“挽初!”梁屿舟嘶吼一声,把太子撞到一边,抢过他的马就朝宋挽初狂奔而去。
他的身后,留下一片血痕。
太子抢过石明朗的马,紧跟其后。
石明朗重重地给了许慕枫一拳,“蠢货,谁让你射梁屿舟的?”
许慕枫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“下官在执行太子的命令!”
“你他妈的,耳朵是选择性听命令吗?”
石明朗又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,抢过他的马,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
陡峭的下坡,黑马没命地狂奔。
前方是断头路。
极度的惊恐中,宋挽初早已失声,喊都喊不出来了。
梁屿舟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