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面继续僵持着,没有人敢轻举妄动,骑兵们一个个快把刀柄攥碎了。
时洛寒做了一个更加侮辱人的动作,他把剑收了起来。
仿佛三十个人持刀威胁,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梁屿舟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脚步踉跄,宋挽初忙扶住他的胳膊。
火光昏暗,她却清楚看到,他的前襟上,全都是大片的血渍。
“梁屿舟,你怎么样?”
时洛寒眉毛紧蹙,“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梁屿舟朝他的方向侧了侧耳朵,没等说出一句话,头就一沉。
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。
“梁屿舟?梁屿舟!”
宋挽初双腿一软,坐在了地上,梁屿舟的头垂在她的臂弯里,脸色冷白如霜,毫无生气。
方才的对峙,已经把他的身体耗到了极限!
他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,再不能承受更大的力道,弓弦骤然崩裂。
时洛寒不懂医,但也知道梁屿舟不能再耽搁了。
他转头,犀利的双眼看向许慕枫,“太子要你戴罪立功,你却如此不耻地对梁屿舟搞偷袭,太子的名声,就是被你这种蠢猪下属败坏的!”
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,许慕枫心虚得不敢看时洛寒的眼睛,心里早已经慌得不行了。
败坏太子名声,那可是杀头的大罪,他怎么担待得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