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温从白,是梁屿舟的至交。
可以说,温从白入狱,同时牵动了太子和梁屿舟的心。
有人想一石二鸟!
邱道长的眼神冷锐了几分,“温家公子杀死的这个人,姓程?”
太子佩服邱道长,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。
“不错,这个程静宣,是武德侯程庸的庶子,他还有另一个身份——”
他的眼眸泛起了犀利的光,“长公主最喜爱的男宠。”
邱道长没忍住,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恬不知耻!”
一个词,既骂了长公主,又骂了程家。
太子嗤笑,“程庸祖上乃是大周的开国功臣,到了他这一代,没有一个像样的子弟,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,都是酒囊饭袋,整日骄奢淫逸,醉生梦死,毫无建树。
程庸顶着武德侯的爵位,也只能混个四品户部侍郎。照这样下去,到他的下一代,能不能保住侯爵都很难说。但他善于钻营取巧,投靠长公主,这些年倒也风光。
程静宣有些小聪明,他的母亲不受宠,他知道以自己庶子的身份,没有出头之日,就自荐枕席,给长公主当男宠。程庸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”
邱道长嘴角挂着冷冷的讽刺,“能和长公主沆瀣一气,又能是什么在乎颜面的东西吗?只可惜了程庸的祖父程韬,在战场上为程家厮杀出一条富贵路,子孙后代竟是这样不争气!”
他的内心生出无限惋惜,当年,程韬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干将,两人曾并肩作战。
程韬的儿子程诺,虽不如父亲,却也骁勇。
到了程庸这一代,怎么如此不堪?
从根上都已经烂透了!
一直没说话的梁屿舟,幽幽开口:“程静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,让温从白那么能隐忍的人,当街杀了他?”
太子的眼中,掠过一丝怒火,他忍着恶心,“程静宣对沈玉禾无礼,当街抢人,把沈玉禾扔进了红酥楼,沈玉禾差点被一群醉鬼侵犯,幸好红酥楼的林妈妈认出了沈玉禾,阻止了那群流氓,沈玉禾才幸免于难。
温从白得知此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