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她的心怦怦直跳。
要不是方才那个婆子是个心善的,还帮助过她躲秦子期,她真的以为这是专门为她设下的局。
待她把东西送到秦夫人手上,就要被污蔑成私藏淫秽物品,借口把她给赶出去。
冷静下来细想一番,又觉得秦家想打发她,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设局。
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三等粗使丫头,打骂都不需要理由,发卖就更不需要理由了。
秦夫人要春宫图做什么呢?
后宅可是有很多姑娘,秦暄妍又是她的亲亲宝贝女儿,她怎么会让女儿看这种秽乱的东西?
是用来对付别人的?
来到秦暄妍的院子,绮罗慢慢收回思绪。
上前敲了门,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了大丫头。
像她这样的三等丫头,是没资格进主人屋子的。
大丫头接了东西,摆手让她走。
她故意慢慢地走,闺房内传出了母女俩嘀嘀咕咕的声音。
隔得远,听不真切。
但能从语气分辨出来,秦暄妍又激动又兴奋。
最后,她压不住声音,狂喜的声音飘了出来。
“我要让程思绵身败名裂,太子娶她做太子妃,就是皇家的耻辱!”
程思绵。
绮罗不认识她,但这些日子,这个名字反反复复被秦暄妍提及。
秦暄妍每次提到,都是咬牙切齿,恨不能将这个女子生吞活剥。
今晚绮罗没活干,便早早的回了住处。
像她这样的三等丫头,是没资格住在主人院子里的。
另外有厢房,给她们这些下三等的丫头仆妇居住。
回到屋子里,另外与她同住的三个姐妹都还没回来。
天色还不算晚,她便坐在廊檐下,绣一个荷包。
她的绣活不错,图案精巧,针脚也整齐,闲了绣上几个,再托角门的婆子拿去外头绣坊卖了,还能换上几个钱。
她心无旁骛地绣着,一心想凑够了给母亲赎身的钱,就带着母亲离开那个薄情寡义,又鲜廉寡耻的男人。
“绮罗,我找了你一整天了,你竟然躲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