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音才刚落下,人群中就有不少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“哦哦”声。
有一位画者用力地点头道:“程姑娘把我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!难怪我初看这幅画的时候,只觉得山也好,水也好,树也好,单看任何一个景都好,可组成一个画面,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,原来是失了主次,让大家的目光,不知往何处聚焦。”
一味爱好作画的贵女也赞同道:“就像是女子装扮,若在服饰,鞋子,发髻,配饰上都追求华丽耀眼,反而让整个人看起来堆叠繁琐,不能增加气质,倒显得用力过猛。”
有又几位懂画的人发表了评论。
你一言,我一语,气氛逐渐融洽起来,再没有人说程思绵狂妄骄躁了。
程思绵像是一位造诣高深的老师,点拨了几句,如同拨云见月,让众人都明朗了起来。
秦子期也殷勤地发表意见,但每次他说完,都会诡异地沉默下来。
然后众人又像是无事一样,继续品评,但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。
秦子期在外也是被簇拥追捧的人,就因为绮罗的出现,和程思绵那一句含混不清的话,让他成了无人理会的透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