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桑离近乎失控，那人就显得平淡了许多。
她青紫交加的脸上还挂了丝浅浅的笑意。
‘桑离’目光在桑离身上寸寸掠过，她很厉害，照心镜、木灵镯、七星石、斩天剑……她拥有了诸多法宝，登上星际共主的高台，衣着华贵又漂亮，是真正的王，洛瑶更是好几次差点被她弄死。
同样的一条路，她走的比她厉害的多。
“干得漂亮。”‘桑离’道，眸中满是欣慰。
她从荆棘中穿过，连骨头都被泡的带着恨意，可面对另一个自己，她竟有着难得的温柔。
血海无边无际，她们相对而立，像是一株盛开在血泊的双生并蒂莲。
只是一个开的绚烂，一个早已凋零。
桑离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，可即便如此，心脏还是一下一下抽的痛的厉害，从来，从来没有这么疼过。
面前这个‘桑离’和那些傀儡桑离都不同，她是真真正正的，另一个自己。
那个伤痕累累，一次又一次，对抗天道，抗争命运，却最终埋骨的自己。
“你也漂亮。”桑离道，努力保持着声线平稳，却还是忍不住的发颤，眼底更是一片湿润。
“那当然。”‘桑离’回的理所当然，她的骄傲比桑离只多不少，下颌高昂，骄傲又霸气，道：“我最漂亮。”
她周身赤裸，遍体鳞伤，而桑离只盯着她不服输的眼睛，那里有着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光亮。
即便早在系统那里看过一次，可这么切实的面对时，桑离几乎控制不住的手脚发冷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很好。”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，‘桑离’回答的很快。
“虽然死的很惨，但我也杀了不少人，够本了。”
“嗯。”桑离重重点头，无尽酸楚在心头蔓延，顺着血管，钻到身体的每个地方，每个毛孔都在叫着疼痛，她朝着‘桑离’尽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，
“我知道，你特别厉害。”
她知道她走过的路，她清楚那条路有多泥泞坎坷，有多少荆棘险阻，她……真的很厉害很厉害。
这次‘桑离’没再说话，只是安静的看着她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了，果然，她还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