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晕了,他仍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开。
众人又是掰嘴又是拽胳膊的,只听得一阵惨绝人寰的痛呼。
“啊啊啊,疼死老夫了!”
终于,齐太医血肉模糊的手得救了。
伤口之深,看的人不免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这么深的伤口,这孩子跟齐太医什么仇什么怨啊?”
“快,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,先止血再说……”
“赶紧看看有没有伤及手筋,万一伤到了,齐太医这只手可就废了。”
一听有可能伤及手筋,齐太医杀人的心都有了,颤声道:“此事,老夫定要到陛下面前讨个公道。”
奚远瞥了他一眼,语调凉凉道:“多大个人了,被孩子咬一口也值当找陛下告状,不嫌丢人。”
手上的伤本来就疼,又听着死对头一顿挖苦,齐太医越想越气,浑浊的眼底竟有泪花闪烁。
今日丢了这么大的脸,倒不如回家找个房梁吊死了干净。
他正想着,就听奚远不耐烦的声音响起,“你们有完没完,郡主治病呢,用不上的人赶紧出去。”
齐太医刚要反驳,就被其他人劝住了。
他被同僚扶着往外走,人都到门口了,仍觉得气不过,转头黑着脸骂道:“不就帮人按个手,换做三岁小孩都能做的事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。
简直是不知所谓!”
怕他再说些什么刺激奚远,转而被对方挖苦心里受不住,其他太医赶忙将人连扶带拉的拽了出去。
再说下去,俩人怕不是要打起来。
脚步声远去,奚远才道:“郡主无需理会他,空活了一大把年纪半点脑子不长的蠢货,别人稍微给点好处就拿人当亲闺女。”
宋言汐手下动作微顿,“奚老指的是诗涵郡主?”
奚远道:“老夫可没这么说,郡主是自己猜的。”
话落,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刘狗蛋,黑着脸道:“今日这桩闲事,郡主本不该管。
若治好了倒也罢了,可若治不好,唯恐会给自身惹来麻烦。”
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,宋言汐微怔,随即解释道:“奚老放心,我并非那爱管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