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天去刘翠枝她哥家找她哥和她嫂子去,让他们来一趟,我有事跟他们说。”
钱德芳哦了一声,扭头又走了。
她哥都没安排什么吃喝拉撒的事,她才不主动提呢。
当晚。
胖五想了金铃兰一宿,默默哭了一宿,也瘪着肚子饿了一宿。
如果不是隔壁床的人发了善心,他还能让尿憋死。
让钱德芳伺候,他还不放心呢。
自己妹妹啥样,他自己清楚。
那家里都埋汰成了什么样了?
做的饭跟猪食似的,他不乐意吃。
第二天一早,钱德芳把刘翠枝他哥带来了。
刘长青比刘翠枝大几岁,佝偻个腰,头发都有些谢顶了。
早年他把刘翠枝许给胖五的时候,是掐眼珠看不上钱家的。
但这几年他听说了,胖五做生意挣了钱了,那是有了大出息了。
只是那时他再跟胖五套近乎,已经晚了,胖五根本不搭理他。
这还是头一回,胖五主动让人去找他。
刘长青和他媳妇赶紧就来了。
看见胖五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,他像看见亲爹受伤了似的,急忙扑了过去。
“诶呀这咋整的啊妹夫?咋还受伤了呢?人也瘦了,翠枝呢?这怎么照顾的你,怎么不在身边伺候着呢?”
胖五最近净受欺负了。
凌野也是,梁老二也是,两头不讨好,人人瞧不上他。
金铃兰也莫名的失踪了。
隔壁床的虽然帮忙扶着他上厕所,但也明显的不想搭理他,多一句都不跟他说。
这还是这么长时间里,头一个巴结他的,可是让他心里舒坦了不少。
他眼睛还有些肿,对刘长青开门见山的道:“我跟刘翠枝离婚了。”
“啥?离婚了!她、她嘎哈了?”
胖五对他们兄妹,都有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,说起话来连遮掩都不遮掩。
“我在外头又找了个女的,跟你妹妹过不下去了,就离了。”
刘长青本都准备好了骂自家妹妹的词,听了胖五的话,一下就磕巴住了。
表情扭曲僵硬的,像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