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台秋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心跳,往他胸膛上一靠,顺手挑起了他的下巴。
琥珀不自觉颤了颤,绷紧了脖子,呼吸加重。
那只涔出细汗的手掌不知道往哪儿放,僵硬地掌住冥台秋的腰。
“你看,你都没有准备好。”冥台秋笑了笑,收回手。
“不,我准备好了。”琥珀抱住她,将下巴搭在她肩窝,深吸了几口令人安心的气味。
“是吗?”冥台秋掌着他的后脑,向下,“你的心跳告诉我,你在害怕?”
他的手紧了又紧。
“我父亲……死在了母亲身下。”他请求道,“可以,温柔些吗?”
冥台秋在他烧灼的颈侧落下一吻,在他僵直躯体、神经发麻之时,低沉沙哑道,“为什么跟着我,你知不知,我也很危险。”
琥珀解开腰带,“琥珀只知道,有大人在,琥珀就很安心。”
“若是有一天,琥珀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死在大人手中也是应该,琥珀会很听您的话,不会做错事的。”
他拉开衣衫,再次握住她的手,贴上滚烫的胸膛。
“大人不开心,琥珀可以让大人开心。”
他羞赧地侧过头,垂眸看着脚下的新靴,两只从没见过的飞兽比翼双飞,像那婚嫁之日,新郎面上佩戴的鸳鸯面具。
眼前世界骤然颠倒。
他的五指被她强行分开,压在了枕边。
光明笼罩大地。
琥珀眼中只剩一片白茫,恍惚间,好似看到了水中相互依偎的鸳鸯,它们交颈缠绵,带出一串串细碎的浪花,久久不能消散。
金屋大轿继续向前,八匹大马稍显吃力,一路蹒跚而行……
婴离迎风,昂头立在驾驶位上,这是冥台秋最温柔的一次。
温柔到,只能听到愉悦的破碎,长长的叹息。
像对待易碎的琉璃,每一步都温柔至极……
……
千府。
“大人,银珠郎君已经绝食三日了。”男仆端着原封不动退回来的冷饭,朝主家行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千家站在门外,敲了敲银珠的屋子,耐心道:“银珠,别闹了好吗?再不吃点东西,变瘦了就不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