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,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了。”大娇柔柔出声,琥珀、银珠也望着冥台秋等着什么。
但昭却是脚步未停,直接走到冥台秋脚边坐下,占据了一个好位置。
“不,恰恰相反,我正在等你们。”
这般,冥台秋脚边又贴坐了三位。
惊浪、长烽来的晚,只能见缝插针地往里凑,而那婴离干脆直接盘成一圈,将冥台秋连同巨石以及巨石上围坐的夫人们一起圈在了怀里。
冥台秋:“……”
倒也不至于这么紧凑吧……
一张张迷惑人心的脸围在她四周,任她采撷,冥台秋却是克制住那股毒火,专心给每个人的眉心注入一缕本源紫气。
此时此刻,传说宫殿里的小娇抬头,仰望漫天星辰,无数璀璨星光勾勒出一道道模糊轮廓,明明什么也看不清,却清晰地印在他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远在甲环山的晴芝沉浸在梦中。
一道光笼罩大地,也如皓日一般笼罩住了他,令恩在雪地里求救,他跑过去,融化在了那道光里。
令恩得救了,可这一次,没有粉头发的郎君。
晴芝猛地醒来,大口大口呼吸着凉薄的空气,不知道是多少次做这样类似的梦了,他起身冲了个凉水澡,哆哆嗦嗦地擦干水回到床上,睁开的眼睛却是久久未能再阖上。
地牢里,浑身鞭痕割口、烙铁烫疤的亲盼抬起笨重的脑袋,动了动干白起皮的嘴唇,望向高高的铁窗。
几根铁栏间正好有一片闪烁的星星,其中一颗明亮的就像是他的大人,而那旁边忽闪忽闪,最微弱黯淡的小尘埃就是他。
他记得,自打自己计事起就一直在逃跑,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,只知道自己是个无名无姓没有身份的人,皇庭殿的执兵四处抓捕像他这样的人。
后来他被抓住,送到了奴隶场。
调教师们一言不合就打他,不给他饭吃,用馊饭馊水逼着他像动物一样摇尾乞怜,还要忍受她们的调戏猥亵,言语侮辱。
奴隶被铁链捆住住了手脚想死也不可以,他生不如死的苟活着,没有期待过能被谁买走过上正常郎君的生活,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快点老去,被去势,失去所谓的价值,流放戊环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