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大人还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,把他宠得不知道身份!
他那做将军的家主忌惮她大人也不敢说什么,可她敢啊!
“我不许你去。”小女孩拉住正要离开的冥台秋,“他又不是死了家主,为什么每次都喊您!”
“不要去……”她眼里带着恳求,攥紧冥台秋的袖子,“大人,我手疼。”
她摊开自己满是刀口的手心,因为那一攥,密密麻麻的伤口又裂开了,浸湿了冥台秋的袖子,滴答滴答往下流淌。
那里原本是四个戳进皮肉的指甲洞,后来,她提刀割下一个又一个头颅,那些深洞被拉扯撕裂,越来越大,却怎么也不见好。
她干脆拿刀划烂,伤得越深,神魂恢复的速度也就越快。
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?”冥台秋抓住她的手看了看,又望向门外焦急等待的仆人。
那影子来回踱步,竟像是,不知道是去是留。
“大人,是……是夫人难产,将军外出作战了,军营里,除了您,夫人不让别的女人碰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那仆人越说越急,又不敢惹怒另外一个小大人,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差点急哭了。
他只是个传话的。
但若是因为他带人不及时,夫人出了什么事,他一家老小也没法活了!
冥台秋明显有些急了,顺着手心而出的平缓绝气瞬间变得迅猛又粗重。
小女孩吃痛,蜷了蜷指尖,斜睨向帐帘外的眸光越发阴毒冰寒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
冥台秋强行扯走袖子,头也不回地去了。
小女孩愣愣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沉默了好一阵。
而后,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砍刀,藏在了腰后,掀帘而出。
那一晚,死了很多人。
她扬起砍刀,一刀一人,热血飞溅在脸上。她没有气脉,可仅凭那强悍的体魄,猎杀的本事,以及辨认上千种花草毒物的能力,便能轻易行走在人群间,如进无人之境。
当然,仅限于灵气级。
她的双眼布满血红,理智失笼,如何也克制不住身上嗜血的狂暴。
明明没有气,那神魂却像是要爆炸一般,剧烈收缩,砰砰震颤,好似一颗即将开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