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现在空荡荡的,没有猪。
陆弃娘把萧晏放到了自己屋里的破槐木椅子上。
萧晏无力地靠在椅背上,随时都能滑下去的模样。
二丫还惦记着自己的新衣裳,又对后爹抵触,率先发难:“娘,您说过不嫁人的!我不可能喊他爹!”
大丫脸上也都有些抗拒之色。
大丫轻声问道:“娘,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突然就……”
陆弃娘拿起桌上的杯子,也不管水凉不凉,先灌了一杯,叹了口气后才道:“他是破虏将军萧晏,现在落了难,身价银子五两。我浑身上下,恰好就有五两,你说我救不救他!他又当不当得起你们一声‘爹’?”
她这会儿还直想拍大腿。
为什么是五两啊!
哪怕再多半两,她都可以安慰自己,不是她不想救,是她无能为力。
结果就正正好,把她身上所有银钱都搜刮殆尽,正好把人赎回来。
这个年怎么过!
三个女孩子都愣住了。
大丫最先跪下,恭恭敬敬地给萧晏磕了个头,虽然有些难以启齿,却还是艰难开口:“多谢您的活命之恩,但是,但是……”
她喊不出来“爹”。
性格最掐尖的二丫跺跺脚,虽不情不愿,却也到底磕了头,“那银子本来就是该给我们的。娘,我不喊。”
只有三丫激动不已:“爹,爹,爹!娘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,我还以为爹死了,原来爹还活着!”
二丫拉了她一把:“你聋了是不是?这不是我们的爹,这是娘买来的!”
陆弃娘叉腰骂道:“什么买来的,既然进来我们家的门,不管你们不喊就不喊,他都是你们的爹!”
萧晏万万没想到,自己原本已经决意以死相争,结果非但没有死成,还成了一个寡妇的男人。
而且还成三个这么大女孩子的爹。
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岁。
天煞孤星,一下有妻有女?
老天对他真是“不薄”。
“大丫,你去做饭,做红薯粥,少放点米,那点米得留着过年吃。”陆弃娘吩咐道,“二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