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能力有不同,能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实在手笨,不会做这些的,就帮忙跑跑腿,打个下手。
陆弃娘也承诺和之前一样,给她们按月开工钱。
运河被冻得结结实实,再不见舟楫往来。
鹅毛大雪翻飞,将世界涂抹成一片茫茫纯白。
然而,就在这严寒肆虐的天地牢笼里,陆弃娘的铺子里却暖意融融——
十来个火盆熊熊燃烧着,铜盆边缘泛着灼目的暗红,木炭噼啪微响,热浪蒸腾得空气仿佛也微微浮动。
呵气成霜的凛冽被严严实实挡在厚重的棉帘之外,窗棂上凝结的水珠,悄悄滑落。
厅内,几十个妇人散坐着,三三两两,自成天地,各自手中忙碌,嘴也不闲着,这个吐槽婆婆相公,那个骂妯娌小姑子,还有人抱怨天冷家里的鸡鸭不下蛋,总之热热闹闹,生机勃勃。
萧晏都不敢来铺子里了。
——这些妇人,真的能把房顶给掀开。
陆弃娘凑过去看人剪窗花。
红纸在她们指间翻飞折叠,剪刀尖轻巧游走,“嗤啦”一声轻响,一张红纸被灵巧地抖开——竟是一尾甩着水珠、活灵活现的肥硕鲤鱼,鳞片都似在火光里熠熠生辉。
“这个好,年年有余。”陆弃娘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