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一定会的。”常辉点点头,“二姑娘,我回头就安排个人,去铺子里守着,有人问起,就说十五开门之后就有卖。如果问的人多,及时告诉您,趁着这段时间,也好备货。”
“好好好,还是你想得周到。”二丫连连点头,“果然还得有经验。”
“常辉不仅仅是有经验,还有心。”陆弃娘道,“常辉啊,正月里没什么事情做,闲着就来家里坐坐。我们也没什么要走动的亲戚,来喝喝茶,说说话,给我们讲讲生意经。”
常辉笑着谢过她。
二丫道:“娘,您可放过人家吧。人家本来就是您的掌柜,天天看着您脸色行事。好容易过年能松散几天了,你还要把人喊到您眼皮子底下。周扒皮都比不过您。”
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。
宫中,两个时辰前。
慈宁宫内,檀香袅袅。
以淑妃为首,一众按品大妆的命妇们屏息凝神,依序跪下,齐声道:“臣妾(臣妇)恭请太后娘娘圣安,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,福寿绵长!”
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殿内回荡,带着惯常的恭敬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太后的声音从上首传来,温和中透着惯有的威仪。
众人谢恩,垂首敛目,姿态恭谨地起身。
按照规矩,此刻她们的目光应恭敬地落在自己身前的地砖上,或是太后凤座的下方。
然而,当她们不经意间、带着应有的分寸感微微抬眼,准备聆听太后训示时——
整个大殿的空气,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。
所有目光,都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,再也无法从太后的头顶移开半分。
连最是沉稳持重的淑妃,身体都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檀口微张,那句“谢太后”之后的问候语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。
只见端坐凤座之上的太后,依旧是那身象征无上尊荣的明黄常服,依旧是那副雍容华贵的仪态。
可那头曾经花白、象征着岁月与尊荣的华发,竟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一头如墨玉般乌黑、浓密、光亮的青丝,让人仿佛依稀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样子。
太后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