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便是段横江,他面色惨白,身后的一众士兵亦是人人狼狈。
刚进了城,段横江就支撑不住,一头栽倒。
立马有士兵上前搀扶,这时才发现,他的后腰中了一刀,血流不止。
谷兆麟闻讯,第一时间赶去。
“段将军,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怎会如此狼狈?义父呢?瑾王和叙白呢?”
段横江喘着粗气,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将军,没了……”
然后,整个人便彻底昏迷,人事不省。
这话让谷兆麟心头砰砰直跳。
他赶忙唤来其他士兵,详细询问战况。
“我们与羌笛人对战,原本势如破竹,还将斩杀了羌笛的二皇子,但我们的人再次中邪发狂,竟自相残杀,将军一时不察,中了一箭!”
“将军坚持救下戈参将,原本我们可以护着将军突围,但戈参将却突然临阵倒戈,把将军斩落马下!我方军心涣散,羌笛军趁势猛攻,我等不敌,竟是连将军的尸身,也没能抢回来。”
这番话说完,那小将已然泣不成声。
所有人都难以置信。
但亲身经历了这场大战的人,俱是众口一词,他们不得不相信此事。
所有人都受到了迎头痛击。
谷栖山是镇西军的主心骨,他没了,而且还死在了戈叙白的手里,这打击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尤其是那些戈叙白一派的人,完全不敢置信。
谷兆麟面上一派震惊和沉痛,但心头却涌起一股难掩的兴奋与激动。
他的谋划,成了!
羌笛人比他更想要义父的性命,所以,对方采纳了他的计划,让人伪装成了戈叙白,取得了义父的信任,趁其不备杀了他。
义父死了,戈叙白也成了勾结羌笛的杀人凶手,他就算还活着,也永远别想再回来。
他将不再是自己的威胁。
羌笛的二皇子也被斩杀了,这实乃意外之喜。
谷兆麟非常努力才压住了自己心头的激动。
半晌,他抬起头,眸底一片猩红。
“好个戈叙白,义父待他不薄,他竟勾结羌笛人杀害义父,他简直狼心狗肺!”
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