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不成器的东西,连自己孩子都认不出来,还一个劲地往她头上泼脏水。
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蒋鹤荣,在父亲面前瞬间低下了头,老实成了鹌鹑,但依旧不服气。
“爹,您怎么起来了?儿子说得也没错,您还不知道,那医女是奸细,她先前给你看诊,定然也是别有居心。现在咱们蒋家又成众矢之的了。”
蒋老太医冷声,“旁人如何说,我管不着,我只知道,我这把老骨头便是那阿蘅姑娘救回来的,也是她帮我们蒋家说话,这份情,我记在心里,你们也给我记着。”
蒋家众人一时低下了头。
蒋鹤荣原本想说些什么,但见老父亲如此盛怒,到底什么都没说。
有人问,“爹,那咱们现在要做些什么?”
“安分守己,听从安排,做我们该做的事,朝廷不愿冤枉我们任何一个人。”
蒋老太医始终坚信,公道自在人心,有心人对蒋家的算计不会成功。
他这份笃定,更多的也是来自于对蒋南笙的信任。
蒋老太医是蒋家的定海神针,他都重新振作了起来,其他人即便觉得前途茫然,也同样打起了精神,对未来也生出了几分缥缈的希冀。
谷兆麟最近心情十分不错,但他并未因此得意忘形,是赵书宁提点了他。
“我们只成功了一半,大局未定,此事你越发要沉着稳重,在军中树立威望,赢得老将们真正的拥护与器重。此事便得意忘形,或可功亏一篑。”
谷兆麟将她的话奉若圣旨般,可谓言听计从。
这话也的确是为他好,谷兆麟当即敛起轻狂,端肃态度,越发勤勉上进,倒是赢得了不少赞誉。
谷兆麟觉得,自己今日所得到的一切,七成都是赵书宁的功劳,对她越发看重。
同时,心中原本那股不甘与遗憾,也再次冒了头。
如果赵书宁选了自己,那自己不仅有了贤内助,还多了个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军师。
他的路子,定然走得更加稳当。
谷兆麟越想,心头越是不甘,那股情绪将他疯狂拉扯,叫他躁动不已。
尤其是见到楚翊安那副窝囊样,谷兆麟心里越发不忿。
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