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父无母,又死了丈夫,也没有儿女,没有可以拿捏的人质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方氏在此事上对她严加保密。
但方氏怎会说实话?
她就是要让陆贯轩对紫鹃生出芥蒂,最好是把紫鹃和她那贱种杀了。
她大概是活不长了,如果那对贱人母女能为她陪葬,那她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。
陆贯轩面皮抖动,嘴里说着不信,但他眼底迸射的怒意已然出卖了他。
他没有心思继续与方氏纠缠,一甩袖,气急败坏地走了。
方氏看着陆贯轩离开的背影,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。
只是很快,身上剧痛传来,她脸上的笑就变成了扭曲的痛苦,她似一条蛆虫似的无助地在地上翻滚,呻吟。
陆贯轩脑中不停回忆着方氏的那番话,怒火在胸中一点点膨胀,几乎将他点燃。
先前他被这桩巨大变故打倒,脑子都是混沌的,完全没有认真梳理这整件事,也忽略了很多细节。
方才方氏的一番话,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了。
这件事,的确很可疑,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。
陆贯轩不敢去找陆知苒对质,他直奔紫鹃的院子而去。
那个贱人,自己先前竟然忘了她。
早该想到的。
陆贯轩怒气冲冲地闯进来,紫鹃露出惊慌之色,却不得不迎上前。
他看着紫鹃这张明显松弛的脸,满脸嫌恶。
再想到方氏的那番话,他更是愤怒,抬脚就狠狠踹了她一脚。
“贱人,你早就知道方氏当年所作的勾当,是不是?你帮着那贱人瞒我,真是把我当猴耍!”
紫鹃早有预料他会有兴师问罪的一日,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,方才她已经下意识避让,只是依旧被踹得生疼。
她满脸含泪,“老爷,如果妾身告诉您,妾身不知道这件事,您相信吗?”
陆贯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哪里听得进她的话?
“贱人,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!你是方氏的心腹,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
紫鹃满脸苦笑,“表面上,妾身的确是夫人的心腹,但实际上妾身不过就是个卑贱下人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