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时笙!瑶瑶为咱们家生了三子,她不过是想要你一个镯子,你怎么就开口让她们母子滚?你是留过洋的名媛,怎变得如此小气无礼?”
奢华的法式客厅里,身着一袭靛蓝长衫,戴着鎏金眼镜的男人结结实实甩了坐轮椅上的女人一个巴掌。
沈时笙病恹恹的,坐姿依旧优雅不俗,清丽的脸在繁复的吊灯下显得格外惨白,五指山鲜红。
“秦俊川,我们离婚!”她平静迎上男人的目光。
秦俊川仿若被重锤击中,鎏金镜框后的眸子瞬间怒意升腾,往日里的斯文终于装不下去了,“沈时笙,你是不是疯了?
你看看你自己,久病缠身,别说孕育子嗣,就是闺房之欢都行不得,你离了婚谁还能要你?
当年奉城被攻陷,你爹病逝,若不是我挺身而出愿意娶你,替你撑起这个家,你早就死了!
别说是一个镯子,就是这洋楼公馆你也没命住了!”
沈时笙看着丈夫大义凛然,仿佛吃了天大的亏般的模样,忍不住哂笑。
当年她家是奉城首富,她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。
而秦俊川不过是她家管事之子,从小给她做伴读才有书可读。
五年前,她刚留洋回国,就赶上他们奉城易主,重病的父亲临终前将她许配托付给秦俊川。
未曾想,她婚后日日咳血,久医不愈,婚后三个月秦俊川就以他娘着急有后为由纳了妾。
小妾林瑶瑶还是沈家生意竞争对手之女,俩人五年抱仨。
秦俊川是如何帮她撑起这个家的?就是将沈家诸多生意都让给了林家,还让她将家中最宽敞舒适的房间让给了林瑶瑶。
沈家的珠宝首饰有一半都戴到了林瑶瑶身上,如今林瑶瑶又盯上了她手腕上的传家宝翡翠手镯,说是算命的说了,戴绿能再给秦家添俩女儿。
这些年,她都沉浸在丧父丧亲的悲痛中,懒得和他们计较,如今她受够了。
“秦俊川,你最爱的小妾想要翡翠镯子,我们离婚后,你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买给她我没意见。
我们结婚这些年,你在外面私自置了宅子我都知晓,也不会问你讨回来。
如今我们好聚好散,你带着全家搬出沈公馆吧,从明天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