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秦俊川一噎,忙看向沈老爷求助。
沈荣安倒在榻上,语气虚弱,朝沈时笙伸手,“笙,笙,勿要这样说。
我病的这一年多,咱家的生意多亏了有俊川尽心尽力帮我。
阿,阿爸怕是要不行了…你,你和俊川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。
阿爸就,就将你托付给他了,你答应阿爸,与他成婚,守住家业…”
沈时笙握住他的手,“阿爸,我和秦俊川一直都是主仆关系,根本不是什么青梅竹马。
他要感激您让他当我的伴读,他才有书可读。
如今乱世,外头生存艰难,您给的薪水丰厚,任谁来做事都会为您尽心尽力。
阿爸,下嫁是绝不会幸福的,上门女婿守不住家业,只会吃绝户。”她字字狠绝说完这番话,看向父亲床头柜上的一尊黄金如来佛…
好熟悉的立佛,前世记忆中,这尊佛是那个人送来的。“阿爸,这尊佛像是他刚送来的吧?他有心了,我就是嫁给他,都不会嫁给秦俊川!”
秦俊川看着那尊佛像,指甲恨得陷入肉里,“大小姐,您难道忘了,当时夫人活着的时候叮嘱过您,万不可与他来往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管我与谁往来?”沈时笙鄙夷盯他一记,又对父亲说,“阿爸,我不会让您有事,我现在就送您去西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