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他胸口上了药后,发现解开的衬衣下,若隐若现一道划伤。
她继续帮他解腹部的衬衣扣子,连同腰带卡扣,“我看看,你又受新伤了?”
傅焰霖想抓住她乱动的小手,可又觉得一旦握住了怕失控,他很想现在拽她进怀里…
畜生,艹!还没到春天发什么、情…
他狠起来自己也骂。
“起来,小伤!”他语气命令,冷肃,克制。遮在腰间的戎装差点没掉,他按了按。
沈时笙已然解开他衬衣全部的扣子以及腰带扣子,他腹肌上触目惊心几道长长的划伤,看似愈合,但伤口处还泛红。
不仅这样,他身上,很多旧伤,触目惊心。
几乎找不到什么好地方,有一道伤是肉龙,似乎是他小时候受的,现在长大了,肉龙就被抻开很长。
一股心酸忽然冲上沈时笙心头,重生后,她什么都想得开,从不哭。
但眼下,他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旧伤就这样在大白天展现在她眼前,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。
上一次,她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,是个夜晚,他那天血出了太多,干涸的血迹几乎布满皮肤,他的旧伤她没看清楚。
眼下,她全看清了。
再加上这些天的相处,她拿他当很够义气的朋友,她就控制不住的眼泪冒出来。
乱世枭雄不好当。
她轻轻给他伤口上灵泉水。
傅焰霖看着姑娘的眼泪,脑海里疯狂的想法全无了,莫名自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