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焰霖略一垂眸看着小姑娘心疼他的眼神,忍不住开了口,他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件事,“小时候,我在别的军阀家呆了几年。
那个军阀家的三姨太在我眼前,在我住的牛棚里和别人偷情。
她不避讳我——”
他现在已然是高大强悍的军官,可想到此事,提及此事,他仍手抖得厉害。
那时,那个三姨太疯狂,叫喊声惨烈,衣衫不挂。
在那时看来,那样子狰狞,恐怖,不堪。
…
他那时每次都吐。
再后来,他父亲傅彰积足力量起兵攻打那个军阀,他杀了那个军阀全家。
从那之后,他一直抗拒与任何女性接触,只要靠近就觉得恶心,他甚至都不看女人。
就像沈时笙第一次拦傅彰的车时,傅焰霖军帽扣着脑袋,看都不看沈时笙一眼。
沈时笙看着傅焰霖眼底闪过的从未有过的脆弱。
她忽然踮起脚,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,拉近…
他的下颌刚好靠在她的颈窝。
她留洋多年,习惯了西式礼仪,这样一个拥抱在她看来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。
他那时才多大,住牛棚,忍受屈辱。
他一个人要消化所有的恐慌和害怕,他在别的军阀那里当过质子。他为了保护一方城池,从小就要承受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