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缃绮缓缓抬起头,见到佐藤宁次搀扶着的人走进来时,她愕然…
那男人歪斜着脖颈,嘴角不停的抽搐,喉咙间发出呜咽声,一下下歪斜的嘴角溢出口水,顺着嘴角往下淌,恨不得滴出半米长。
一旁跟着的女佣拿着织锦帕子不停在他嘴角擦拭。
男人每咧一下嘴,仿佛都在牵扯着他纠结的四肢,他的四肢隔着衣料弯曲成骇人的弧度,右手更是一直保持着数字七这个姿势。
跪着的柳缃绮跌坐在地上,看着那怪异的男人冲自己靠近,她连连往后退,退到墙角,连连摇着头…
沈荣安所剩气力不多,他愣了下,随即挡在柳缃绮身前,眼珠瞪得突兀质问佐藤一川,“你,什么意思?”
佐藤一川消瘦凹陷的面容,低低一笑,颧骨凸得更高,眼窝如雕刻般凹陷,灰白的八字胡翘了翘,眼神透着阴鹜笑意盯沈荣安,“这位是我的长子,佐藤司介,他从生下来就患有脊髓灰质炎,很可惜。
他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…
是我特别看重的长子,他年纪也到了,是时候该有个女人在身边,给他生儿育女,为我佐藤家延续香火了。
沈荣安,这么幸运的机会,我就给你的女儿柳缃绮了。
这是她为自己求来的!”说着,佐藤一川睨了眼柳缃绮,“没有人逼迫她!”
沈荣安捂着心脏,呼吸越发困难了,“佐藤一川,你还有无常伦?我女儿都已经和你小儿子举行婚礼了,又怎么能和你长子…”
佐藤一川忽然拔出一旁的东洋式军刀,刀尖抵在沈荣安的胸膛,“还敢指责我?你们父女俩来向我求助的时候,是怎么说的?
你说你们有九成的把握能夺来沈时笙的家产,只需要我为你们稍微助力,你们便可成功。
你们会将沈家产业的百分之三十全赠予我,结果呢?
你们俩在婚礼让出尽洋相…
我不杀了你们,就是我仁慈了。”
沈荣安老泪纵横,“佐藤会长,柳氏记录的她自己偷偷狸猫换太子的经过,那些日记都是真的。
您帮帮我们父女俩,帮我们去洋人法庭打官司。
洋人不是能鉴定么,让他们鉴定那笔记墨水的年头就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