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钱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谢谢表姐怜惜我,表姐最好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,反正我告诉你,我家月月的婚事只能我们自己做父母的做决定,他们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。”
沈钱好脾气的再三保证,赵氏这才心满意足。
等赵氏睡着后,沈钱却怎么也睡不着,索性从床上起身,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,又细心地将被角掖好,才慢慢地走出房间来到书房, 凝望着墙上的画作。
画中女子一袭月白广袖留仙裙,倚坐朱栏,眉目如画,那是母亲,母亲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走了,如果不是舅舅给了他这幅画,他根本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,所以等父亲的继室进门后,他才下意识开始依赖那个总是笑脸盈盈的继母。
可是谁知道,长着一副菩萨面相的继母,背地里确是心眼坏到了极致,表面上对着他百依百顺,处处以他为中心,实际上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。
天天在他面前给他灌输读书先生会打人,害的年幼的他根本不敢靠近学堂半步,每次犯了事情后,也总能第一个出现抱着他轻哄他,大哥时常会瞪他,那个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,大哥这是羡慕他和继母亲近,其实后来想想他们母子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嘲讽他。
若不是后来外婆把表姐嫁给他,渐渐的明白真相,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会陷在继母给的虚假亲情里,直到母亲留给他的那些财产被蚕食的干干净净。
母亲是赵家独女,田地和房产铺子不算,光是银钱就陪嫁了五千两,而继母虽说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,但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,估计早就把母亲的嫁妆视为己有。
后来继母可能也是看出他越来越不听话,经常拿孝道压他,要不就是给表姐立规矩,日日晨昏定醒,伺候饮食出行,处处拿捏他们一家,一气之下,他单独找上了父亲,以留下三千两银子为条件要求分家。
虽说过程很艰难,但是到最后终于还是分了家,他还记得当日继母得知父亲居然私底下同意分家,气到面目狰狞,他的那个好大哥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,也是,快要到嘴的肉突然飞了能不难受嘛?
如今居然又想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