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死不了。”他抬头看向悬崖壁,微微皱眉,若是只有他一人,要想上去不难,可现在带着秦烟年就很麻烦。
看来只能等上面的人下来找他们了。
身旁这人还在哭,忽然让他更烦了。
将人扶起,靠坐在一旁的石头上。将裤脚往上,露出对方右小腿处的伤口,微微皱眉,不过好在并未伤及骨头。
先用草药止血,再简单的包扎,整个过程他都不言不语。
秦烟年痛得吸了吸鼻子,眼巴巴地看着对方。
赵知也挑眉,意思是问她又怎么了?
有些郁闷,秦烟年咬着后槽牙,“你虽然不喜欢我,但好歹也要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吧。我都哭得这么惨了,你竟然也不问一句我怎么样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再这样迟早会失去我的喜欢。”
她觉得自己今日的倒霉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身边这人,但她既不能抱怨,也不能说出口。
而且这人刚刚还救了她,致使她整个人都很别扭,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委屈。
最后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。
赵知也嘴角不自觉上扬,从善如流道:“你怎么样?还有哪里疼吗?”
明明这人说的稀疏平常,也没有半分真诚,但秦烟年却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“哇……”
她一头栽进男人怀里,死命抱住对方的腰,一边哭一边骂。
赵知也一怔,有些失神,半晌才将手缓缓放到人背上,尝试着拍了拍,像他在书中看到的那样。
“呜呜,那个宋肃就是个变态,死变态!”
“我还遇到了一头熊……真的是很大很大,呜呜,我还是第一次在动物园外看到真正的熊。”
怀里一空,这人像是怕他无法理解,拼命把手张开。他的手在空中抓了抓,又慢慢放下。
“还有那些蛇,真的好多好多,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杀了,可是怎么也杀不完……”
“我今天要是没来参加春蒐就好了……我要是没有穿书就好了……”
秦烟年的话说得颠三倒四,一会儿骂宋肃,一会儿骂秦修,骂佑章帝,还时不时夹杂几句他听不懂的话。